公安局内,警察内部接到有人大量贩药的举报。
而苏辰正在办公室内派头十足的抽着烟。
作为老板,苏辰带着几位员工来到酒吧团建。
“缺钱是吧!”
看着态度傲慢的酒保,苏辰大手一挥。
直接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沓通红的人民币。
“跳不跳?”
瞪着酒保,伸手又拿出一沓扔到桌上。
“能不能跳?”
“跳不跳!”
苏辰扯着嗓子喊着,几万块钱就这样散落在桌子上。
人群的欢呼声中,酒保站上钢管舞的圆形舞台。
穿着一身工装便奋力的扭动起来。
音乐声涌动的画面,看起来充斥着一股辛酸的滋味。
那个在舞台上全力出卖自己的酒保。
不就像是苏辰以前为金钱向人低头的样子。
“哈哈哈!”
苏辰指着酒保,疯狂的嘲笑着他。
舞池中的这几位刚刚从苦难中脱离出来的人,正沉浸在解放的欢愉中。
笑的无法自拔。
“凡事今天在我们现场买药的病友,我们三千的药今天只卖两千!”
台上,穿着白大褂的骗子正在假装院士,激情的宣传着他的假药。
一场走私药团队和假药骗子的混战在这个剧场里上演。
苏辰抡起凳子,直接砸向骗子的身上。
电影的配乐此刻变得极其欢快。
仿佛这是一场玩笑一般的战争,苏辰认真又搞笑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滑稽。
“噗!”
这么久的压抑氛围终于烟消云散。
观众也跟着电影创造的欢乐场面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一伙人,现在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他们恨这个假药骗子,不仅仅是因为他抢了自己的生意。
最主要的原因,他骗病人的钱!
……
“我儿子跟我很亲的,从小就跟在我后边,爸爸爸爸的叫我!”
鼻子上还贴着创可贴,苏辰一脸骄傲的向王传君炫耀着。
只是回到家之后,苏辰在抽屉里拿出儿子的照片,一个人默默的思念着。
孩子被前妻带去了美国,当时的苏辰心中不舍,却无力阻止。
就算如今的自己变成了有钱人,心中的亲情还是无法被填满。
很快,苏辰被那个假装院士的骗子举报。
骗子因为卖假药的事情,已经被抓走了。
没想到,他竟然平安无事的出来了。
并且还举报了苏辰。
公安局的车到了门口,一伙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等到警察走后,苏辰质问着电话里的人。
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想问问你,上次那事还能聊吗?”
一夜的辗转难眠,苏辰陷入了焦虑,独自抽了一夜的烟。
电影院中,作为观众,苏辰不仅也思考着程勇面对的这个问题。
出了卖掉这个进药渠道,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?
答案或许是没有。
骗子能完好无损的从公安局走出来,他的关系就比程勇厉害不知道多少倍。
走私是重罪,程勇用了全部的幸运,才侥幸没有被抓住。
这条路如果再坚持下去,程勇除了坐牢,不会有第二个结局。
……
“滚!”
外面下着大雨,苏辰与团队所有的人分崩离析。
一年后,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,苏辰的穿衣打扮已经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成功人士。
服装工厂的老板,这是他现在的身份。
与那个走私药品的程勇,已经是云泥之别。
“胆子挺大啊,你敢自杀了!”
苏辰苦笑着坐在病床前。
王传君嘴唇煞白鼻子上插着氧气管。
一年未见,他们之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了。
葬礼上,这场仪式简陋的让人揪心。
“你走吧!”
王传君的妻子绝望的声音响起。
她怪苏辰,怪他放弃了病人,让自己的老公无药可吃,撒手人寰。
苏辰低垂着脑袋走出门,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病人站在楼道里。
他们或许是来送别吕收益,也或许是来等待程勇,他们的勇哥。
穿过人群,苏辰感觉自己压抑的无法呼吸。
此时的观众席传来啜泣声,那些痛苦的眼神仿佛击穿了每个人的心脏。
屏幕上的苏辰虽然没有一滴眼泪,但是他的痛苦全都写在那张没有任何动作的脸上。
这就是演技,没有夸张的扭曲表演,也能传达出准确的情绪。
“我这里有一份旧的名单,我知道这上面已经有一些人不在了。”
“大家回去统计一下,看看谁还在,集中起来交给我。”
如此残忍的话,苏辰语气轻缓的说了出来。
吕收益的死,已经让他见识了最残忍的一幕。
死亡这件事,在围在苏辰身边的这群病友门来说,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服装厂员工已经被苏辰尽数遣散,他辗转在印度和祖国之间。
在如今更加严苛的环境之下,重新拾起这件铤而走险的事情。
只是这次,程勇还有几分是为了钱?
不为了钱,他又是为了什么?
这个问题摆在观众面前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。
“下周开始我们重新卖药郎,但是我只能保证以前的病人有药吃。”
“大家不要声张,体量一下,我不想坐牢。”
苏辰的声音平静如水,一年前那个手握权力便张扬跋扈的勇哥,已经消失不见。
“你这次卖多少钱?”
带着口罩的中年人紧张的问道。
“五百。”
两个字轻飘飘的吐出口。
眼前的病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简单的两个字说出口,在场的观众已经泣不成声。
电影院中的人流泪的节点各不相同。
苏辰蜷缩在后排,听着影院中不断传来的哭泣声。
他默默的擦着眼泪。
警察为了早日肃清走私的案件。
找到了这些还在苦难中挣扎的病患。
召集了几十位患者,警察面不改色的打算审问出某后的贩药人。
“房子吃没了,家人被我吃垮了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药。”
“你们非说它是假药,那药假不假,我们能不知道吗?”
老奶奶声音颤抖着,站在警察脸前小心翼翼的哭诉着。
观众席里,已经流了十几分钟眼泪的观众。
已经停止了啜泣。
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纸巾,默默的往脸上擦着。